乔木 | 男教授面试女生那些事 （三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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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第一篇《男教授面试女生那些事》发表后，寒冬雾霾，媒体也不容易啊，挑拣其中涉及相貌的一小点，又安全，又热闹，上了头条。最后还惊动了新华社，于是有了下面的报道:
学校说的，请大家相信。有同事不平，不就是敢说点话、期末暑假出国讲学考察吗，怎么就成了图书管理员了？
我说这是长远培养，另有大任。
还说要调查处理。文章就在那明摆着，不知怎么调查？
我这个事，比北大孔庆东骂人微博炫耀、北航韩德强打观点不同的老者、政法大学的洪道德、吴法天同学生的钱和那啥纠纷，性质更为恶劣，属于川普当选后还不收手的，国际影响极坏。已经不是个人观点、网络言论、媒体炒作的问题，动机和幕后的国内外势力，都很复杂。
至于处理嘛，想起一个故事：
庙里进来个人，一看供桌脏乱，赶紧收拾摆放，给神像磕了三个头，恭恭敬敬走了。又来了一个人，把供桌上东西吃了，在上面睡了一觉，临走还对着神像尿了一道。
夜里小鬼给神像说，太不像话了，一定要惩罚他。神像说，我只能惩罚第一个，他没把我保护好。小鬼惊问，为什么不惩罚第二个。神像答：
“因为他不信我、不怕我”。
新华社两个记者，署名的没采访我。最后提到的参与采写的樊攀（估计是实习生），通过一在读学生加我微信采访，上来就问动机和录取标准，我说我的文章讲的不是这个。她说媒体都在报道看胸这事，希望我说一下。我说都在文章中，文责自负。
因为我说的，媒体不便发。媒体想要的，我不说。或者抓住某一句，坏笑着解读。比如，我说喜欢胸怀大气的学生，头条就是这个教授喜欢波大的。对不起，我没有招过宁波大学的。
有意思的是，那个樊攀，事后就把我删了，呵呵。我和她父亲一样的年龄，怕什么？再说我任过中国新闻奖、长江-韬奋奖评委，连新华社的几个副社长都敬我二分，和其中一个的夫人也很熟悉。
小姑娘这么做很失礼，差评。
看过《男教授面试女生那些事》全文的，都知道我要讲什么。新华社只选一点，把我的网文轻松调侃，顶多是个人审美标准，偷换成选拔录取标准，罔顾我提到的“能力和表现”的大前提，也不尊重我们三个评委协商录取的程序和结果，更无视我的主要篇幅和重心在讲什么。
其实我讲的很多和相貌无关，即使相貌，也是和性别、院校、地域等并列的影响因素，但不是决定因素。
这就像体操、跳水比赛，选手的相貌、性别、国籍、以往成绩，会影响评委，但决定性的仍是整体表现和发挥。而且我们三个考官就像众多的裁判一样，有平衡制约，根本不是我看上谁，就一定招，也不是确定给我招，两年后才双向选择导师。
至于我提到的“胸、脸、臀、腿”，坐下后，当然只能看到前两项了，总不能钻到桌子底下看人家的臀和腿吧？而且面对面坐着，不看她看哪？像桥牌比赛一样遮个帘子？还是让她蒙个头、穿个袍？声音又怎么处理？
面试的安排就决定要见面，我只不过讲讲个人的感受而已。我不说，就不存在了吗？难道我的同事不是这么认识的吗？
其他学校怎么招生，我不清楚，但北外英语专业国际新闻方向的研究生，英语面试一张口，就知道有没有，相貌能取代英语能力吗？
再说我百分之七十的同事、百分之八十的学生都是女性，每天阅人无数，走眼不走心。不像有些领导和资深教授，嘴上八荣八耻，实际欺男霸女。
就算我看了，又怎么了？那个深V装女生，她敢穿，我不敢看？她面试时那么穿，我不看，对不起人家精心准备。看了，又被骂臭流氓。看了不说出来，就是德艺双馨？
分裂。
想起某次一个考生，我们提问讨论恐怖主义的事，因为刚好美国打死了本拉登。他说本拉登是个反美英雄，他死了美国没有制衡，对中国不见得有利。我很惊讶。
他说为了考国际新闻，他经常看《环球时报》，美国组建C型岛链，遏制中国崛起。中国也应该建设反美同盟，冲破围堵。恐怖主义可以搞乱美国，让它无暇遏制中国。
我问他为什么要考北外。他说北外出国机会多，他将来想去美国。我问去美国干什么？
他说先去留学，毕业后找工作留下来。实在不行，就继续读博士，反正美国有奖学金，还不考政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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